2008年11月7日 星期五

克羅埃西亞及史洛凡尼亞

克魯埃西亞及史洛凡尼亞                                                 2007/9/7


                                                                                                            李汝城


新近克魯埃西亞(Coratia)及史落汎尼亞(Slovenia)的旅遊漸成熱門。每每提起前南斯拉夫(Yugoslavia)這兩個小國,就有戰亂不斷的感覺而裹足不前。甚至所謂「賭仙」戴子郎在他最近出版的「環球賭記」中記述克魯埃西亞首都財庫拉夫(Zagreb)為一個骯髒、黑暗、滿牆塗鴉……有如紐約黑人區……說得一文不值。


財庫拉夫(Zagreb Croatia)


二○○七年五月十五日下午一時半,在微雨中,德航班機平穩地降落在財庫拉夫國際機場。自福蘭克福特(Frankfurt, Germany)經一小時又十五分鐘的飛行,終於完成由紐奧克(Newark, NJ)以七個半小時的飛越大西洋經德國轉機,算算比紐奧克去夏威夷還近些。


通關確實很簡便,不必填什麼表或入境單、不囉唆、不聞也不問你要來幹什麼?什麼時候走?停滯多久……等等。關員看你一眼,再看看護照,蓋上圖章就放行。我們的領隊張兄事先以電子郵件召來一輛中型包廂車和一輛奧迪(Audi)小轎車,平安地滿載我們美東台灣團十二位抵到Westin Hotel。門口有位操標準美國口音的老太婆代表Collette Vacation在招呼。入房後,馬上倒在床上呼呼入睡,仍是時差七個小時之故。


當地時間晚上六點整,大家集合在大餐廳,才發現我們這個團,由全美及加拿大聚集,一共有四十一位,加上導遊老太婆,另有一位大胖子來自西岸西雅圖,另一位來自倫敦的英國紳士。據解釋,這兩位為助理導遊,也是頭一次來克魯埃西亞,是他們學習之旅,並幫助正導遊全程陪伴。


一頓歡迎夜餐後,被帶到巿區廣場看夜景,走路過街,此時氣溫不錯,星光燦爛,很多人坐在路邊喝啤酒談天,一看是典型的歐洲城巿,有些建築物正在加修,有的大建築物似蘇聯共產箱型大樓和傳統歐洲舊型建築參差並列,別有風味。


克魯埃西亞(以下簡稱克國)為前南斯拉夫的六個地區之一。地廣人稀,現佔地五萬六千平方公里,比台灣的三萬六千平方公里大一些,海岸線超過一千公里,島嶼有三千八百個以上,人口則只有四百萬,其中兩百萬人都住在首都財庫拉夫,所以房地產很貴,據說比例上比紐約還貴!


第二天巿區之遊,全團坐一輛大巴士,首先到半山的大墓園,有幾世紀的大建築物及廣大的森林、草地,葬有歷代有名的家族,我們被引到克國第一任總統FRANZO TUDJMAN (殁於一九九九年)的就寢之地。現代的克國人,係在第六世紀烏克蘭遷來的斯拉夫民族,絕大部分為天主教徒,操克魯埃西亞話即南斯拉夫話(South Slavic Language using Roman Script)


一般而言,巿區建築的確很舊。牆上的塗鴉文化不少。但導遊說是巿政當局正努力地克服改進,效果如何還不能預測。克國長期在共產體制之下,又加上獨立後戰亂繼續五年,現在的GNP約為六千美元,為台灣的一半,算是貧國。


財庫拉夫的大教堂(St Mark’s Church, Cathedral)並不大,但有Stepinac主教陵墓在內,幾年前羅馬教皇Pope John II在世時,曾親自來此祭拜他而出名。Cardinal Stepinac原是此教堂的Archbishop,二次大戰後,因反對共產被獨裁者鐵拖(TITO)以莫須有的罪,處以勞改十六年,但只關了六年改為軟禁到死(殁於一九六○年,以六十一歲而終)。一九九八年梵蒂岡(Vatican)把主教提昇到僅次於聖人(Beautify)的榮耀地位。


首都財庫拉夫為政治、文化、學術及經濟中心,巿內有很多宏大建築的博物館,因時間不足無法一一入內參觀,只以鴨子划水在外走動。中午則到露天廣場Docae Market看花巿和菜巿仔,肉類店貨物豐富,蔬菜則看來「貧弱」,不如我們的超巿。


不列(BLED SLOVENIA)湖邊與他鄉遇故知




下午三時,坐上巴士經四小時的旅程往西北走。直駛Slovenia史洛凡尼亞(以下簡稱史國)。由克國過關入史國,史國的關卡極嚴格,本來克、史為同一國,分裂後因史國加盟歐洲聯盟(European Union),歐盟各國(二十七國)加盟之間無關卡,外間人如已進入歐盟中的任何一國就可以在另外二十六國自由通行,所以由非歐盟國進入歐盟國的第一關,不得不加強審核,我們全團包括司機(克國人)都要下車,一一不厭其煩地校對護照,看看尊顏,幾乎花掉一小時。


史國地處奧國(Austria)南方,義大利的東北角,其東部就是克國,東北部和匈牙利交界,佔地兩萬三千平方里,比我們住的紐澤西小一點點,人口將近二百萬,其中史洛凡尼亞人佔91%,獨立前為南斯拉夫最進步的地區,因地緣關係,從前為奧匈帝國(Austro-Hungarian Empires)的一部分,和維也納(Vienna)很近,於一九九一年六月二十五日率先自南斯拉夫脫離,宣佈獨立,卻只戰了十天就取得完全獨立,其中的緣故很奧妙。


我們來到湖邊小城不列(Bled)住進Hotel Golf,可以看到湖光十色。平靜的湖、清澈的水,湖本身不比日月潭大,但可以遙望Julian Alps (為阿爾卑斯山的一部分),連綿的山脈,海拔均在二千五百公尺以上,湖中有小島,並有小教堂,環湖的對岸有古堡高聳,的確可以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五月十七日上午十時,全團分坐兩艘用人力划動的小船,慢慢地穿越湖中到小島上的St. Mary教堂,堂中有網鐘可拉,拉上拉下恰到好處時,鐘聲響起,這時導遊說可以下願,如在傍晚則如寒山寺的「夜半鐘聲叫客船……」可惜是晴天白日的上午天,沒有這種興緻。湖中禁止汽柴油馬達動力的船隻,以維護湖中魚蝦生物,保持乾淨的湖水,清澈見底,可以看魚群在水中跳舞,更可吸引大小鳥類飛翔其間!


船回原地,有志搭巴士往對岸古堡,古堡內有小小的博物館,並在室外吃午餐,卻被一陣驟雨灑身,不過十分鐘後馬上轉晴,大家決定走路下山,二十分後抵達山腳,環湖到街上不意遇見一群說台語的人士,一問之下,是早我們幾天來的加州主辦的台灣團在湖邊溜達。我們的鄰居好友黃恆信、李彩雲伉儷也參加加州團在內,也碰到芝加哥的
鄭天助
醫師伉儷,想不到會在他鄉遇故知,歡喜得不得了,大家一起照了好多照片留念。


鐘乳洞和白馬發祥地





歐洲最大的鐘乳洞,就在玻斯德娜Postojna,由快速電車載你到地下百公尺陰涼的水滴乳洞內,佔地數千畝,奇形怪狀的鐘乳柱在燈光照耀下閃光,內部非常整潔,毫無臭味值回票價。再者就是全世界有名的白馬原產地Lipica,乃一五八○年維也納的查利伯爵(Charles)所創,四百多年來為最重要的國寶之一。小馬生下為普通的棕色,經過二年飼養,95%的棕馬會變成全身均白的駿馬,這種遺傳特質還沒能在人類看到,而且成長的白馬均高大優質,經過長久的遺傳交配,而成功的極為寶貴。據說二次大戰末期,很愛馬的美軍將領巴頓將軍(Gen. Patton)由義大利揮軍進入史洛凡尼亞,最大的原因就是想獲取此地的Lipizzan Horses。二十幾年前,我們曾在維也納也參觀過,但原產就是在此,牧場內有騎兵學校,設有特別表演場,以四隻白馬做行列排隊操演,整齊畫一,博得觀眾大喝采。





克國的利比亞拉Riviera海灘勝地




離開史國,傍晚巴士把我們再帶回克國。這次過關就很輕鬆愉快,克國關員只看一眼就揮手讓巴士入境。究其因,大巴士兩旁漆有大字「克魯埃西亞旅遊」
CROATIA TOURS的觀光巴士返回克國之故。不到半小時,就抵達海濱五星級的Hotel Mileuj。晚餐後在海濱散步,清風徐來,晚霞在望,氣溫宜人,有人說這個奧巴第亞OPATIJA城為克國的Riviera,如法國的NICE尼斯海岸,但比尼斯像是迷你型太小,不過旅館的設備富麗堂皇,一切齊全,旅社對面有超巿,東西不貴。


在旅程上,五月十九日應該是參訪BRIJUNI島及PULA城,但因另需安排渡船及增加費用,詢問之下,PULA有世界第六大的羅馬競技場老建築物,BRIJUNI島是前南斯拉夫獨裁者鐵托的夏宮及遺留下來的SAFARI動物園,因當年鐵托在第三世界極即有勢力,非洲國王們競以非洲動物進貢(African Animals)而留下的獅虎象麒麟、斑馬、鹿、駝鳥等等。我們幾位商量結果,何必另花鐵去看獨裁者的樂園,只派代表去,我們就留在旅館享受五星級的設施,在游泳池內外渡過一個極愉快的一天,並品嚐克國出產的當地好啤酒,痛快無比!


聯合國人類世界遺產級的國家公園


克國有一個極為美麗的原始山林湖區,佔地約294.82平方公里,有湖泊、山林斜坡、高達一百十公尺,湖泊之間有水道相通……PLITVICKA JEGERA國家公園。於一九四九年才納入國家公園體制,一九七九年由聯合國資助管理來保持原始山林。大湖旁的山巖由碳酸鈣形成,湖水清翠,遠看均是一片藍綠互映,到處有瀑布依地勢變形,原始森林內野生動物、昆蟲、鳥和湖中的魚均和平共存,據調查有一千二百七十種植物,五十五種野生的蝴蝶蘭花,三百二十一種的蝴蝶生存於此山湖區域;另一百六十一種鳥類,二十一種蝙蝠,另有褐熊也生於樹林之間。雖然冬天也會下雪冰凍,這個國家公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開放給遊客,甚為便民。


我們坐了環湖小巴士、電船過湖,當然也用了兩腳走了一段路,享受大自然的奇石瀑布,及探望湖中成千成萬的魚群,很奇怪的是魚群卻游集岸邊,好像在等人餵他們。





綠山翠潭數萬甲,


大小魚群聚湖涯;


瀑布濤聲震天角,


原始荒野資源佳。











我們所住的旅館,麻雀雖小,臟腑俱全,比起幾年前黃石公園的簡易客棧不知好多少倍!




鐵托(TITO)獨裁元兇,敬而遠之


和國家公園的導遊聊起舊南斯拉夫的事,這位自稱四十歲的壯年大漢,聲稱他十八歲時被徵召入伍,退伍後曾在工廠做工,也到德國、義大利等國外在遊輪上當侍役。我問他是否懷念鐵托元帥?他回答說是,但我一再問他,如果今天鐵托復活再執政,你是否要支持他?這位先生的答覆真的有趣。首先他說,Yes,想想一下又說No!他的解釋是鐵托在世時,沒有戰事,雖然當兵不致於死,但不能反對鐵托和政府,如果反對共產黨就沒有命。那時全國的公司、工廠都是國營,他所服務的工廠有二千多名工人,一切弔兒郎當,沒有人認真工作,反正是鐵飯碗、大鍋飯,做了也是那麼幾個錢,不做也不是那麼多。現在就不同嚕,如果肯幹、出力出時間的就有多少的報酬,和幾而不為?換言之,資本主義的競爭方式鼓舞就令效力增加,現在的生活比從前好的多的多。我問他這是否為一般人的觀感。他笑笑說也不一定,當然也有人懷念當年的鐵飯碗,安穩的生活,人各有志,所好不同罷了。一般而言提起鐵托,大部分以敬而遠之的態度處之。


鐵托、鐵托,到底鐵托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鐵托元帥(Marshall Tito, 1892-1980)原名Josip Broz,生於當時還是奧匈帝國的克魯埃西亞,父親是克國人,母親是史國人。父業製鎖匠(Locksmith)TitoBroz家的第七個孩子,家道貧困。嬰兒時由外祖父在史洛凡尼亞養大,在上學年齡時才送回克國,但小學二年級就留級,十三歲時輟學去擔機械工學徒,輾轉於各種行業,十八歲時參加克國史國社會民主黨,有一陣子到德國朋馳(Benz)汽車廠當機械工,最後曾到奧國的Daimler汽車廠當試車駕駛員。一九一三年被徵召服役於奧匈帝國陸軍,並在匈牙利布達佩斯的一次比劍比賽中得過銀牌。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被送往蘇俄前線,但因參加反戰活動被囚,戰事加劇,被釋回前線和蘇俄作戰,在多次戰役中漸露頭角,但在復活節的戰鬥中受到嚴重的傷害而被俄帝軍捕獲。經過十三個月在蘇俄軍中醫院的治療後,被驅往烏拉山集中營服勞役。但在獄中被難友舉為領袖,並幾次脫獄成功,混入共產暴動,甚至也參加過一九一七年七月十六~十七日的聖彼得堡的大暴動。根據紀錄,一九一八年曾申請參加蘇聯共產黨,其間娶了Pelegia Belousova他的第一任蘇聯妻子,並予一九二○年攜眷回到故鄉克魯埃西亞。


BROZ一回到故鄉即立刻參加當時正在擴張勢力的南斯拉夫共產黨。在南斯拉夫帝國剛經過選舉,共產黨剛成為第三大黨佔議席五十九席,南斯拉夫帝國的皇帝不能容忍,宣佈共產黨為非法組織,迫使共黨潛入地下,鐵托也恢復去當機械工養活他的家庭。四年後Josip移職機械造船廠被選為工人領袖,領導罷工,被工廠免職而跑到貝格利Belgrade的鐵路製造船廠工作,一日他的共黨身份曝光,又遭免職,最後還是回老巢,變成克魯埃西亞金屬工會的書記。一九三四年當選為當時流亡在維也納的南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委員的一員,這時因為保密的需要以代號Tito取代他的名字。以後反而他的真姓名就很少人曉得了。一九三五年他到莫斯科替「共產國際」的巴爾幹支部工作,當了蘇聯共產黨員和秘密警察的一員,翌年,史達林不喜歡當時南國共產黨負責人,就在莫斯科派人暗殺此翁,而命令Tito接手,並命他馬上返回當時還是非法的南國共產黨當任總書記,在這一段時間內,Tito對蘇聯共產黨和史達林極為效忠。


一九四一年四月六日,德國、義大利及匈牙利聯軍攻打南斯拉夫,十一天後南國的各地區代表在首都Belgrade簽下停戰書,克魯埃西亞成立了納粹扶助的獨立政權,是克國極右派和德國的傑作。Tito在此時根本不動聲色,原因是蘇聯和德國事先已簽好互不侵犯條約。等到六月二十二日德國毀約,開始攻打蘇聯,Tito七月四日召開中央委員會並擔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開始以游擊武力打擊德軍,逐漸地在Tito領導下的南國共黨游擊隊有了些戰績。於一九四三年十二月公開建立南斯拉夫臨時政府,並被認命為國家解散委員會的主席。當然當時還有流亡在外的南斯拉夫帝國也有一批游擊武力在英國人支持之下和納粹黨周旋,很顯然的這兩對人馬在互相競爭擴散勢力,但是Tito軍比較勇猛,比較受南國人抗拒德國人的認同,戰果也引起同樣地反納粹的西歐聯軍的注意和接濟。美國總統羅斯福、英首相邱吉爾以及蘇聯頭目史達林在德黑蘭會議上,正式承認Tito的南斯拉夫民主國,不過因此至少有三次機會,德軍差一點活捉Tito,情況極為危急。


Tito在二次大戰中親身率領手下的共黨游擊隊打戰,不同於其他東歐國家共產黨頭目,戰事嚴重時,那一些傀儡政權的首領們卻龜縮在莫斯科,戰後才奉命回國接收,Tito則真正在和納粹做你死我活的戰鬥,所以改變他的思維,戰事快結束時,Tito想辦法迫使蘇聯軍隊在進入南國後戰贏了之幾個月之內,必須離開佔領區,返回蘇聯擺脫南國直接受蘇聯的控制取回自主權。因此Tito是唯一鐵幕之內的政權,不一定聽命於莫斯科,甚至抗命,於是一九四九年被共產國際開除,並和蘇聯交惡。


戰後冷戰開始,Tito自任南斯拉夫社會民主共和國的總理,佔據實權,並於一九五三年接任第二任總統,一直到一九八○年死亡為止為終生總統,這個和蔣介石不相上下。Tito的共產主義其實和蘇俄的沒有什麼兩權,只是不接受共產國際的指揮,不過世界一般人對他的看法是比蘇聯史大林好一些。可以讓人民出國工作,但對反對者也用鐵腕對付,極刑囚禁水勞槍殺等等都有,最有名的就是把財庫拉夫天主教Archbishop Aloysius Stepinac以和納粹合作通敵之名判刑勞改,和羅馬教廷交惡,梵蒂岡也不甘示弱地把Tito從天主教堂驅除(Excommunicate)兩國因此絕交,更有甚者教皇把軟禁中的Archbishop Stepinac提升為財庫拉夫的主教(Cardinal)


Tito殁後十一年,南斯拉夫開始分裂成六個國家,其後五年戰亂不斷,引起國際介入干涉,初期曾期望於西歐諸國,就近協助解決。未果,終於美國出面解決六國的安全,各自獨立,為了維護各自為政,各族的宗教自由及民主,這是值得的,這是一個克國人對我講的良心話。


Tito一生有三位太太及無數的情人,但是第二夫人則從未和他正式結過婚,但也替他生了一個兒子,現今他的第三夫人還健在,但和Tito之間沒有生育。孫子輩的,有一位現在財庫拉夫影劇界的領袖,另有孫女為有名的心臟科醫生。Tito一生沒有受過多少正式教育,除了能講他自己的家鄉話Serbo-croatian Slovenian外,另可操捷克語、德語、蘇聯話和英語。


SPLIT





五月二十一日清早,就不停地沿海濱公路南下,沿途島嶼山脈無數,尤其灰白色的鈣質大理石在陽光下極為耀眼。中午時分到達SPLIT古城。這裡有木星天廟(Temple of Jupiter)為古羅馬時代所建,舊日築在海港邊,今天地形已完全改變,在聯合國人類世界遺產保護(UNESCO World Heritage)之下。當時導遊裝模作樣,卻有演戲天份,自編自導自演,口中喃喃,扮成凱薩大帝,很是有趣。


克魯西亞古蹟豐,


柑欖石山處處峰;


愛德雅海平如鏡,


烈陽穿射古牆縫。


午餐後,再沿Dalmatian海岸,右側是平如鏡的愛德雅海(Adriatic sea),風光明媚,氣候溫和,烈日在上,在夕陽下山前抵達名城Dubrovnik


馬可波羅的出生地-Korcula


住進才兩年新的五星級Hotel Dubrovnik Palace,發現有很大的室內游泳池在頂樓,室外沙灘的游泳池在底層,設備完善。坐在房內,靜靜地觀賞夕陽入海,餘暉燦爛,海水深藍色而無波浪,品嚐當地超級啤酒,好友聚集破豆,人生享受不過如此!


早上醒來,豐盛的早餐在可以望海的餐廳等我們享用,九點鐘,又沿濱海公路九彎十八拐,坐二個半小時的巴士,途中忽然在對面山脈看到「萬里長城」,是的,是真的萬里長城,城廊綿延由這座山連到另一座規模不若八達領或承德,但是確確實實的長城風光,另加海邊景色,原來維尼斯(Venetian)人,古時佔據此地建成防禦外侮,歐洲人不必長途跋涉到此地可一目瞭然。




車到小漁港後,全團移坐小輪船,渡海到
Korcula島,只需十五分鐘,這個島出了大名鼎鼎的馬可波羅(Marko Polo),一二五四年馬氏在此出生。延石階小路到一座保存完好的石屋,這就是馬氏的房子。買票入內參觀,才知馬氏並非第一位由維尼斯去中國的老外,原來他的父親和阿叔先於一二六○年間聯袂到過中國,九年後回來。波羅是受到他老爸及阿叔的鼓勵,在十七歲時離開故鄉Korcula到維尼斯(Venice)以海路到埃及(一二七一年),然後徒步坐馬或駱駝背經過現今的敘利亞、阿富汗、巴斯斯坦、西域到達長安,於四十一歲那一年才回到維尼斯,那麼為什麼人人只知馬可波羅,而不知他的阿爸和阿叔(Nicola i Mattea)呢?當波羅由長安回維尼斯時,正逢維尼斯和熱奈亞(Genoa)在打戰,馬氏參戰不幸打敗被捕,捉進監獄當P.O.W. (Prisoner of War),在獄中無事可做,憑記憶寫下他的遊記,這本紀錄出版後,洛陽紙貴,人們只記得馬可波羅,而不知前人了。


回程到鄉間酒廠,試試四種不同醇量的葡萄酒,酒廠人很慷慨,不似法國酒廠不但收參觀費,又只供一小杯試飲。在此大夥兒人手一杯,再一杯,裝模作樣搖搖酒杯,看透明處,先小嚐一番,結果幾杯下肚,有點昏昏的感覺,爬到地上出外(酒莊設於地下),卻是陰雲密布,雷電交加,閃電一現,大雨傾盆,洗盡了塵埃。


點點島嶼在近景,


雷電驟雨黑雲緊;


試飲醇酒人不醉,


九彎十拐似坪林。


陣雨一退,涼風吹起,回旅館後,大家結隊前往Dubrovnik古堡,在室外帳棚下吃了一頓美好的海鮮大餐。


彈孔累累的德不立克Dubrovnik古堡





五月二十三日
早餐後,悠閒地坐巴士往Old Dubrovnik保存完好的古堡,也是聯合國人類世界遺產保護的羅馬時代的古堡之一,古堡內有天主教修道院,院內有全歐洲最古老的藥房,自古創立至今還在施藥濟人,並附有陣列古代武器的博物館,但牆上彈孔累累,乃是一九九一年以後獨立戰事時所留,特別畫圈子保存;一九九一年的分裂戰後把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屋頂及屋樑全部摧毀,以圖片為證,並加說明。有一室專門展示獨立戰爭的紀念室,內有一百多張年輕人的相片,是當年的英雄犧牲者,旁邊置有一本讓遊客留言。
廖登豐
教授以漢字留下「永遠和平」,我則以「忠魂永垂」題字,並署名台灣國廖某某及李某某等。


晚上全團人馬到Konavle’s的鄉間美食店,在水流濤聲的原始建築物內大喫當地大餐惜別,盡興而歸。完成十天的旅遊。


後記


()感謝張明峰伉儷為安排「克魯埃西亞」之遊花費很多寶貴的時間、精神完成任務。


()因地緣的關係,一般美國佬對「克」「史」等地的認識不多,美國與這些國之間還沒有直飛的班機,遊客仍以歐洲人居多。


()多謝Keith Aufhauser, PhD讓我借看他在當地購買的Death of Yugoslavia by Laura Silber & Allan Little (Penguin Books, BBC Books, revised 1996)


()其他參考資料


(1) 戴子郎;環球賭記


(2) The
Columbia
Encyclopedia


(3) US State Department Bureau of
Europe
and Eurasian Affairs May 2007


(4)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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